乔布斯女儿Lisa最新回忆录:我是他人生中的一个污点

作者:佚名  文章来源:36氪   更新时间:2018/8/13 15:13:52  

  编者按:苹果公司成为首家市值超万亿美元的上市公司,作为苹果的创始人,史蒂夫·乔布斯无疑是一个时代的标志性人物。他的大女儿,Lisa Brennan-Jobs 最近出了一本回忆录,名为《Small Fry》,并将于9 月4 日正式出版发行,本文便是书中摘录节选。

  在史蒂夫·乔布斯和他的初恋女友Chrisann Brennan 23 岁那年,他们的女儿Lisa Brennan-Jobs 出生了。时至今日,Lisa 仍记得自己喜忧参半的童年时光,一面是为了生计苦苦挣扎的单身母亲,另一面则是作为苹果公司创始人的那位善变的父亲。

  在父亲去世前三个月,我开始从他家里偷些东西。我光着脚在房间里四处搜寻,然后将相中的物品悄悄塞进口袋里。我拿了一个腮红、一管牙膏、两个已经出现缺口的青瓷洗指碗(在西餐中,洗指碗往往伴随着海鲜、甜点、烧烤等需要用手拿的食物出现。使用时将单手手指第二关节以下部位浸人水中,稍稍清洗,然后用餐巾擦干)、一瓶指甲油、一双破旧的漆皮芭蕾舞鞋,还有两对褪色泛黄的枕套。

  每偷一件东西,我都会有一种满足感。我向自己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但其他物品对我的诱惑会很快让我打破自己之前做出的承诺。

  我踮着脚尖溜进父亲的房间,小心翼翼地跨过门口位置那几块吱吱作响的地板。这个房间本来是他的书房,当时他身体康健,还能上下爬楼梯活动,但现在他只能睡在这个房间里。他靠在床上,穿着短裤,瘦弱的双腿像胳膊一样露在外面,看上去像蚱蜢一样弯曲了起来。

  “嘿,Lis,”他对我说道。

  仁波切Segyu 站在他的旁边。最近我每次过来都会看到他。这位仁波切来自巴西,身材短小精悍,棕色的眼睛炯炯有神,声音沙哑。他是一位佛教僧人,总是穿着棕色的长袍。父亲床边,有一个装着营养素液的黑色帆布袋,管子一端连着嗡嗡作响的电动机和电泵,另一端则被隐匿在父亲的床单下。

  “抚摸他的脚会让他感觉不错,”仁波切说道,一边将他的手放在我父亲的脚上,“就像这样”,他继续说道。

  我不知道他说这话是说给我父亲听,还是说给我听,抑或是说给我们两个人听。

  “好吧,”我回答道,然后拿起他包裹在厚厚袜子里的另一只脚。这让我感觉很奇怪,尤其是看着我父亲的脸,这张脸在因为痛苦或愤怒而抽搐时就像要开始做出微笑的表情一样。

  “这感觉真好,”我父亲闭着眼睛说道。我瞥了一眼他旁边的抽屉柜,还有房间另一边的架子,想看一下是否有我想要的东西,但我知道我不敢在他面前偷东西。

  等到他睡着了,我开始在屋子里四处闲逛,寻找着一些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整个屋子都很安静,隔音效果很好。赤土色的地板上偶尔有阳光照射进来,除此之外其他的地方,我的脚踩上去都感觉有些凉。

  靠近厨房的一个柜子里之前装的是已经有些破烂的《薄伽梵歌》,但这次我在这里发现了一瓶昂贵的玫瑰面部喷雾。我将浴室的门关上,又关了灯,坐在了马桶座上,将喷雾喷向空中,然后闭上了眼睛。细细一层喷雾均匀散落到我的身上,给人凉爽而又神圣的感觉,就像身处一片森林之中或者是在一座古老的石头教堂一样。

  一会儿,我会将一切都放回原位。但是现在,趁着管家不再,趁着我的兄弟姐妹和继母都不在,我就不会被抓包。因为他们都不在,我也不必因为他们对我视而不见,甚至不回复我的见面问好而感到受伤。在黑暗的浴室里沐浴着柔细的喷雾,在洒落的雾气中一种感觉开始慢慢而又清晰的浮现出来:来到这个房子看我生病的父亲对我来说是一种负担,是一件麻烦事。

  在过去一年的时间里,我每隔一个月就会找一个周末过来看他。虽然我已经放弃了同父亲之间会发生像电影中出现的那种大和解的可能性,但我还是保持这个节奏继续来看他。

  这次,在同他告别之前,我又去了一次卫生间,再次享受了一次玫瑰喷雾的洗礼。但在经过几轮体验之后,我身上的味道闻上去已经不再像玫瑰一样,而是像沼泽一样的臭味。当然,当时的我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在我进入他房间时,他正试图要站起来。我看着他用一只胳膊拨动自己的双腿,另一只胳膊推着床头板,身体扭转90 度,然后用双臂将自己的腿抬到床边,放到地板上。我们拥抱告别时,我能感觉到他的椎骨和肋骨,条条分明,他的身上闻上去有些发霉的味道。

  “我很快还会再来,”我对他说道。

  然后我们放手告别,我开始往外走。

  “Lis?”

  “嗯?”

  “你闻上去跟厕所的味道一样。”

  1978 年春季,在我父母都是23 岁那年,我的母亲在两位助产师的帮助下,在俄勒冈州朋友家的一个农场生下了我。整个分娩过程从开始到结束只用了三个小时,几天之后,我的父亲才到。但他并没有飞奔过去看我,而是对在农场遇到的每一个人说道:“这不是我的孩子。”刚出生的我有着黑黑的头发和乔布斯标志性的大鼻子,我的母亲说道:“她看起来就是像你。”

  我的父母将我带到田间,将毯子铺在地上,又将我放在毯子上,然后开始翻阅一本为婴儿起名的书。一开始,他想给我起名叫Claire,这样说了两三个名字但两人都没有达成共识,但他们都不想用派生词式的名字。

  “叫Lisa 怎么样?”我母亲最后说道。

  “好的,就Lisa 了。”他高兴的回答。

  然后第二天,他就离开了农场。

  “Lisa 不是Elizabeth 的派生词吗?”我曾问过母亲这样的问题。“不是,我们特意查过,这是一个单独的名字。”“为什么他都不承认是我的父亲,你还让他一起给我起名字?”“因为他是你的父亲”,母亲这样回答道。

  在我母亲怀孕期间,父亲开始开发一款电脑,也是后来被命名为“Lisa”的那款电脑。这款电脑是Macintosh 的先驱,可以说没有Lisa 就没有Macintosh。Macintosh 是第一款配备有外接鼠标的大众市场电脑,尽管它的鼠标像一块奶酪那么大。但是由于价格过于昂贵,在商业上只能以失败告终。Lisa 电脑最终停产,3000 台未售出的电脑后来被埋在了犹他州洛根市的垃圾填埋场里。

  直到我两岁那年,母亲才通过做房屋清洁和服务员的工作补上了她的福利金。在这过程中,我父亲没有提供任何帮助。1980 年,我们通过加利福尼亚州圣马特奥县地方法院向我的父亲提起诉讼,要求他支付我的抚养费。我父亲否认同我存在亲子关系,并在证词中发誓说自己患有不育症,另外还说了另外一个男人的名字,说他才是我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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